Skip to main content

素肉=全素?是否健康?
6成高鈉或高脂 4款驗出動物基因或雞蛋成分

食素近年成為飲食潮流,素食者認為食素有益健康、環保也能保護動物。他們選擇的食物除了植物性食物例如蔬果和菇類外,也有人進食加工食品一素肉。

 

本會測試了市面上35款標示含大豆或大豆相關成分的預先包裝素肉。結果發現,1款素魚蛋驗出含有豬及魚基因,3款奶素食品驗出含有雞蛋成分。另有3款樣本檢出不准添加的防腐劑山梨酸,2款聲稱以非基因改造大豆相關成分製造的樣本檢出微量基因改造大豆成分。

 

此外,絕大多數樣本的營養素標示值都與測試結果不符,某些樣本的總脂肪、飽和脂肪、糖及鈉含量,甚至比標示值高出數百倍!

測試結果

根據台灣衛生福利部的測試方法,測試樣本是否含五種動物基因(牛、豬、雞、魚及羊)及兩種動物來源成分(雞蛋和牛奶)。

 

香港對素食產品沒有特定的法例規管,但根據《公眾衞生及市政條例》,任何人如在標籤上對所售賣的食物作出虛假說明或在食物的性質、物質或品質方面誤導他人,即屬違法;而《商品說明條例》規定,任何人在營商過程或業務運作中,將虛假商品說明應用於任何貨品,或供應已應用虛假商品說明的貨品,即屬違法。另外,任何商戶如就任何消費者作出屬誤導性遺漏的營業行為例如遺漏或隱藏重要資料,或以不明確、難以理解、含糊或不適時的方式提供重要資料,亦屬違法。

1款素魚蛋檢出豬及魚基因

測試結果顯示,35款樣本中,有12款檢出動物基因或動物來源成分,當中4款的包裝標示或聲稱與測試結果不符,有關樣本資料已轉交香港海關跟進。當中「Saturday」素魚蛋(奶蛋素)(#4)檢出豬及魚基因,其包裝上標示的名稱附有「奶蛋素」的字眼,而在包裝下方位置則標示「本產品的部分工序於一般合格食品工場中進行代工,如有疑慮:不建議食用」,字眼中並沒有明確指出有關工場是否同時加工肉類並存在交叉污染的風險,而有關代理商的回覆則指生產素魚蛋時沒有添加任何肉類,但使用的生產設備亦會用作一般肉類的生產用途,未能保證生產過程中不會出現交又污染的風險。本會認會其包裝標示未能清晰表達出產品存在與肉類交叉污染的風險,以致素食消費者有可能誤購該產品,應作改善。

3款「奶素」食品檢出雞蛋成分

此外,有3款樣本的包裝上標示「奶素」,但檢出雞蛋成分,分別是「無肉良品」素熱狗(#10)、「齋心」素火腿(雞肉口味)-雞肉素火腿(#11)、「松珍生技」日式燒鰻(內附醬包)(#35),包裝上的「奶素」聲稱可能誤導不吃蛋的人士購買,本會促請生產商盡快更正。

 

另外,8款檢出雞蛋成分的樣本中,有3款的包裝標示不夠清晰,「M&S」Veggie lentil & beetroot burgers(#18)的包裝只標示「Vegetarian」,「田園」素貴妃金錢片(#19)的包裝則標示「100%素/100% meat free」,並沒有列明是何種素食,例如「蛋素」、「ovo vegetarian」;而「出口商:素蒲屋企業有限公司」黑椒新竹貢丸(蛋奶素)(#3)的包裝上列明「絕不含蔥、蒜、五葷成份,100%純素食品」,卻同時列有「本產品含豆類、牛奶及蛋類成份」及「蛋奶素」,對於部分在飲食上有特別需要而不能食用雞蛋的人士,該標示方式容易令人混淆。

 

在素食產品內檢出動物基因的原因很多,包括使用動物原料作成分、生產線的交叉污染等。此外,素肉的主要原料是大豆蛋白纖維、組織狀大豆蛋白、分離大豆蛋白,當使用這些原料製造素食產品時,須加入適當的黏合劑(binder),才可將不同材料黏合成形。黏合劑有不同種類包括雞蛋白、乳清蛋白、澱粉等。

 

「Saturday」(#4)被檢出豬及魚基因,如非直接使用豬肉或魚肉作成分,則可能來自豬或魚衍生的調味料或配料,例如豬肉粉、魚肉粉或明膠。明膠(gelatin)又稱動物膠,多用作膠凝劑,通常以豬皮、魚皮、牛皮或骨骼和結締組織製造,由當中的動物膠原蛋白衍生出來。而共11款樣本檢出雞蛋成分,如非直接添加雞蛋作配料,則有可能是來自作為黏合劑的雞蛋白。

 

本會認為,雖然上述12款樣本可能只是用了由豬、魚衍生的調味料或配料,或以雞蛋白用作黏合劑,又或者生產線受到動物性原料交叉污染,而未必是直接使用肉類成分,但製造商實應選用植物衍生的調味料或黏合劑來製造素肉產品,在配料表列明素肉產品含蛋或奶成分,以及採取適當的措施例如獨立的生產線以防止交叉污染,才能真正保障素食者。

測試了5種防腐劑:山梨酸(sorbic acid)、苯甲酸(benzoic acid)、對羥基苯甲酸乙酯(ethyl parahydroxybenzoate)、對羥基苯甲酸甲酯(methyl parahydroxybenzoate)、二氧化硫(sulphur dioxide)。

 

根據食安中心的意見,素肉產品屬於合成食品,即由兩種或以上的配料成分製成,因此需要參考產品的成分組合,再根據《食物內防腐劑規例》附表1內「指明食物分類」的准許添加的防腐劑種類和含量,去評定個別成分是否符合規例。測試的樣本全部聲稱含大豆或大豆相關成分,而規例為大豆蛋白粉及混合物訂定准許添加的防腐劑及最高准許含量為:每公斤不得超過百萬分之1000(1000ppm)的苯甲酸,而山梨酸則不准添加於大豆蛋白粉及混合物內。

3款檢出不准添加的山梨酸

測試結果顯示,6款樣本檢出防腐劑,當中3款包括「製造商:精進荳制品公司」素火腿(#12)、「順香」五香素鴨(#26)及「生產商:惠州華美食品有限公司,總經銷商:中興發展公司」素雞(#28)檢出不准添加於大豆蛋白粉及混合物內的山梨酸,亦沒有在配料表標示該防腐劑,樣本#26甚至在包裝標示「不含防腐劑」。樣本#28的山梨酸含量最高(66.4ppm),食安中心已指令有關商戶將受影響批次產品停售及下架。

 

餘下3款檢出含防腐劑苯甲酸的樣本,分別是「生活禪」素鵝(#24)、「劉中興」五香素鴨(#25)和「新月牌」素鴨(迷你裝)(#27),測試結果未超過最高准許含量,這可能是來自配料例如調味料、醬油等,未必是人為添加。但該3款樣本沒有在配料表標示防腐劑來自甚麼配料,甚或標示產品為「不含防腐劑」,建議生產商在採購時留意原料的成分,並在產品配料表補充說明,讓消費者能得到正確及全面的資訊。

3款蛋白質含量極低

以每100克計,全部樣本的平均蛋白質含量為14克,最高的組別是素家禽(18克),最低的是素海鮮(9.1克)。

 

根據香港《食物及藥物(成分組合及標籤)規例》(下稱「標籤規例」),每100克固體食物含不少於蛋白質中國營養素參考值10%(6克蛋白質),屬於「蛋白質來源」食物,而每100克固體食物含不少於蛋白質中國營養素參考值20%(12克蛋白質),便屬於「高蛋白質」食物。根據測試結果,25款樣本屬於「高蛋白質」食物,7款樣本屬於「蛋白質來源」食物,餘下3款樣本的蛋白質含量未能達到以上兩個指標,都來自素海鮮組別,分別是「VEGOOD」素Q鮑魚(#31)、「巨昌」素鮑魚(#33)和「甘薯葉」素大明蝦(全素)(#34),而樣本#34更是含0克蛋白質。

table 3

2款「高脂」素羊肉及素鴨 食100克達每日建議攝入量37%

以每100克計算,全部樣本的平均總脂肪含量為11.4克,最高的組別是素丸(14克),最低的是素海鮮(7.6克)。

 

根據食安中心的「購物指南卡」,每100克固體食物含超過20克總脂肪,屬於「高脂」食物;而根據「標籤規例」,每100克固體食物含不超過3克總脂肪,屬於「低脂」食物。

 

2款樣本屬「高脂」食物,分別是「味齊素食」素羊肉(#17)和「新月牌」素鴨(迷你裝)(#27)。以每100克計算,「新月牌」素鴨(迷你裝)(#27)是全部樣本中總脂肪(24.7克)含量最高的樣本,其次是「味齊素食」素羊肉(#17)(22.9克)。進食100克樣本#27,攝入的總脂肪已達世衞每日建議攝入量37%。

 

另有2款樣本屬於「低脂」食物,分別是「甘薯葉」素大明蝦(全素)(#34)及「巨昌」素鮑魚(#33),總脂肪含量都是每100克0克,亦是上文指出蛋白質含量非常低的樣本。

多達20款屬「高鈉」 食100克達每日建議攝入量約43%

以每100克計,測試樣本的平均鈉含量為620毫克,最高的組別是素丸(714毫克),最低的是素家禽(505毫克)。

 

根據食安中心的「購物指南卡」,每100克固體食物含超過600毫克鈉,屬於「高鈉」食物;而根據「標籤規例」,每100克固體食物含不超過120毫克鈉,屬於「低鈉」食物。多達20款樣本屬於「高鈉」食物,最高的是「川之素食」素蒲燒鰻魚(日式素醬汁)(#32),每100克含855毫克,已達世衞每日建議攝入量約43%。沒有樣本稱得上是「低鈉」食物。

營養標籤標示值和測試結果的差距

根據「標籤規例」,除了獲豁免的產品,預先包裝食品需標示「1+7」的營養素項目,「1」為能量,「7」為七種營養素含量,包括蛋白質、碳水化合物、總脂肪,飽和脂肪、反式脂肪、鈉及糖。根據食安中心的「技術指引」,要求能量、總脂肪,飽和脂肪、反式脂肪、鈉及糖的實際含量不應高於營養標籤標示值的120%,而蛋白質及碳水化合物的實際含量不應低於營養標籤標示值的80%。產品如獲小銷售量豁免營養標籤,每件產品在陳列以供出售時,應在包裝上又或在銷售點附近加上特定的標籤/標貼表明其豁免資格,並清楚標示產品獲編配的豁免編號。

 

檢視樣本包裝發現,「製造商:精進荳制品公司」素火腿(#12)的包裝上沒有營養標籤,亦沒有標示豁免資格及豁免編號。另「進口商:旺根有限公司」素牛丸(蛋素)(#2)及「田園」素貴妃金錢片(#19)的營養標籤沒有標示反式脂肪的數值。

7款的能量值高出標示值逾20% 不符指引要求

檢測發現,7款樣本的能量值高於標示值120%(>+20%),分別是「出口商:素蒲屋企業有限公司」(#3)、「齋心」(#11)、「味齊素食」(#17)、「鴻福大佛公」(#22)、「生活禪」(#24)、「新月牌」(#27)及「生產商:惠州華美食品有限公司,總經銷商:中興發展公司」(#28),測試結果與標示值相差約+24%至+153%,當中以樣本#3的數值差距最大。

7款的蛋白質低於標示值80%c不符指引要求

7款樣本檢測所得的蛋白質含量低於標示值80%(<-20%),分別是「愛家」(#5)、「Linda McCartney's」(#6)、「無肉良品」(#10)、「齋心」(#11)、「M&S」(#18)、「生活禪」(#24)及「甘薯葉」(#34),相差達約-25%至-100%,以樣本(#34)的數值差距最大。

14款的總脂肪含量不符指引要求 4款比標示高出448%至833%!

14款樣本的總脂肪含量的測試結果高於標示值120%(>+20%),分別是「出口商:素蒲屋企業有限公司」(#3)、「素味香」(#7)、「德明素食」(#8)、「齋心」(#11)、「儒慧」(#16)、「味齊素食」(#17)、「M&S」(#18)、「田園」(#19)、「鴻福大佛公」(#22)、「新月牌」(#27)、「生產商:惠州華美食品有限公司,總經銷商:中興發展公司」(#28)、「製造商:永德素食商有限公司」(#30)、「VEGOOD」(#31)及「川之素食」(#32),相差達約+28%至+833%,當中以樣本#22的數值差距最大。

16款的飽和脂肪含量不符指引要求 3款比標示高出349%至540%!

16款樣本驗出的飽和脂肪含量高於標示值120%(>+20%),分別是「愛家」(#5)、「素味香」(#7)、「德明素食」(#8)、「齋心」(#11)、「儒齋」(#14)、「儒慧」(#16)、「味齊素食」(#17)、「M&S」(#18)、「Vegetarian Food」(#21)、「鴻福大佛公」(#22)、「劉中興」(#25)、「新月牌」(#27)、「生產商:惠州華美食品有限公司,總經銷商:中興發展公司」(#28)、「製造商:永德素食商有限公司」(#30)、「VEGOOD」(#31)及「川之素食」(#32),相差達約+24%至+540%,當中以「生產商:惠州華美食品有限公司,總經銷商:中興發展公司」(#28)的數值差距最大。

 

「出口商:素蒲屋企業有限公司」(#3)及「田園」(#19)的數值標示為0克,但測試檢驗出每100克分別含2.4克及2.6克飽和脂肪,不符合標示為「0」。

多達28款的碳水化合物不符指引要求

除了6款樣本(#10、#11、#18、#19、#34及#35)外,多達28款樣本的碳水化合物含量的測試結果低於標示值80%(<-20%),相差達約-21%至-100%,當中以樣本#22、樣本#23及樣本#28的數值差距最大,都比標示少100%。

8款糖含量不符指引 最高1款比標示高出510%!

8款樣本檢出的糖含量高於標示值120%(>+20%),分別是「愛家」(#5)、「德明素食」(#8)、「無肉良品」(#10)、「齋心」(#11)、「味齊素食」(#17)、「Vegetarian Food」(#21)、「生活禪」(#24)及「松珍生技」(#35),相差達約+35%至+510%,當中以樣本#35的數值差距最大。

 

「齋之味」(#9)、「田園」(#19)、「劉中興」(#25)、「順香」(#26)、「新月牌」(#27)及「Gardein」(#29)的數值標示為0克,但測試結果顯示該等樣本的每100克多於0.5克糖,不符合指引的定義。

12款的鈉含量不符指引要求 最高1款比標示高出265%!

12款樣本檢出的鈉含量高於標示值120%(>+20%),分別是「進口商:旺根有限公司」(#2)、「出口商:素蒲屋企業有限公司」(#3)、「愛家」(#5)、「無肉良品」(#10)、「田園」(#19)、「鴻福大佛公」(#22)、「緯紳行」(#23)、「劉中興」(#25)、「順香」(#26)、「新月牌」(#27)、「巨昌」(#33)及「松珍生技」(#35),相差達約+26%至+265%,當中以樣本#26的數值差距最大。

 

以上相關的樣本資料已經轉交食安中心跟進,而食安中心亦已按規定呼籲有關商戶停售受影響產品的有關批次。錯誤的營養標籤有機會誤導消費者選購不合適的產品,特別是長期食素的人士或患有長期病患例如糖尿病的人士,本會促請生產商及代理商提供正確的資料供消費者參考。

現時沒有足夠證據證實進食基因改造食物對人體有害,不過有些人認為基因改造食物可能引起過敏反應。不少食素的人士都會關注素食產品是否含有基因改造成分,並願意付出較高價錢購買使用非基因改造成分的產品。是次測試15款附有非基因改造大豆聲稱或素食組織認證標籤的樣本中,有2款檢出微量基因改造大豆成分(見表四)。「Beyond Meat」Beyond Chicken Strips Southwest Style(#G14)的包裝標示「GMO Free」,而「儒齋」香椿酥排(#G15)的配料表標示「使用非基因改造大豆蛋白/Non GMO Soy Protein」,該2款樣本分別檢出0.2%及0.3%的Genuity Roundup Ready 2 Yield基因改造大豆成分。以上樣本的資料已經轉交香港海關跟進。

 

樣本檢出微量基因改造大豆成分,可能是因為大豆原料在生產或運送的過程中與基因改造品種的大豆混雜,因此含有微量的基因改造成分;亦可能是因為生產商採用了基因改造大豆原料,但原料的基因成分在加工過程中被破壞去除,所以只檢出微量基因改造成分。

 

現時香港的《基因改造食物自願標籤指引》屬自願性質,建議任何食物如其個別配料含有5%或以上的基因改造物質,應在其配料表中在該種食物配料的名稱後註明「基因改造」,或在配料表註腳中的當眼位置標示「基因改造」的字眼。該指引亦不建議業界為沒有相應基因改造品種的食物加上「非基因改造」的類似聲稱,因為這些聲稱可能會誤導消費者。

 

GMO free

雖然測試檢出基因改造大豆成分的含量未達5%,但相信願意花更高價格購買附有「GMO Free」、「Non GMO」及「使用非基因改造」等聲稱的產品的消費者,會期望產品名副其實,但測試結果卻顯示有2款樣本含微量基因改造大豆成分,其包裝的聲稱可能會誤導消費者,本會促請有關商戶盡快更新標籤,或改善其產品。